“你别这样想。”我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常安,冬天来了。”
林有瑰没有再继续那个令人难堪的话,她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常安,我本来还打算在新年到达之前,一掷千金请你喝麻辣烫,北京的麻辣烫味道肯定比我家乡的好。”
可是。
这一切都不会有了。
—
翌日。
机场人来人往,那些步履匆匆,把双手插进口袋里的人,将会被这架飞机带往何方?
我们无从得知。
我觉得送别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东西,要不再见,要不再也不见。还能有什么让人意外的结果。
送别只是多浪费几滴眼泪,如果到了古代,可能还会诞生几篇流传千古的诗作而已。
林有瑰拉着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穿得很单薄,唯有涂成酒红色的指甲,是这颜色单调的空间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她的脸色很苍白,没有口红的衬托,她的面色看上去也就只是那句“零落成泥碾作尘”。
到了检票口,我驻足,林有瑰脚步微微一顿,但她还是坚定决绝地,走向了通道。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