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没有讨厌的人

“我喜欢的人已经死掉了，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我也没有讨厌的人，因为我只有恨的人。”

“恨？”

那么恨。

从我肩头雨丝进去，再到指尖落叶出来，站在南京街头，夏风微拂，我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回家吗？

我还有家吗。

我爱的人因为我死了，爱我的人也为我而死。就像时鹿把我拦在黑漆漆的巷子里，揪着我的衣领，狠命地摇晃我，愤怒地把我最不想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你永远只能给社会带来灾难！”

她说的都对啊。

我根本没有底气反驳。

垂下来的眼睑遮挡住眸里的失神，我轻轻抿唇，林有瑰大概是见我此时的表情过于悲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