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什么时候把电话接通了？”赴昭切切察察的声音终于变得清楚，“不好意思啊常安，我现在在和男朋友烧烤呢……不想吃肉他还逼我吃肉……”

“你现在给江赆那个死鸽子打电话，让她陪你一起吃。她肯定非常乐意。”我恶言恶语。“就是她建议我和男朋友吃烧烤的。而且啊，你不知道吗？她每天晚上都要和她男朋友出去吃东西，也不怕胖成猪……”

我彻底无语凝噎。

“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不会只是因为吃不上烧烤而牙酸吧。”在赴昭说这句话时，她男朋友把一串烤蟹排放在她盘子的声音也清晰地传了过来。

“你找打……我只是想和你，我……”

“打听打听她的情况”这句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电视屏幕里主持人拍马屁的声音还在继续：“乔愿只要站在那里，还没有比赛，我就感觉她的名媛气质浑然天成，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这句话倒是过奖了。除了写写字我也没有别的擅长的东西啊。”整个大厅空荡荡的，连外面卖葡萄的小贩的叫嚷声都被我紧闭的窗户隔绝在外——

“你看到这个节目了？”

“嗯。”

“看到她了？”

“嗯。”

赴昭叹息，然后就吼我：“你就不能主动说出来吗？还要我问你。”

“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立场去问……关于她的问题。”我如实说，那些空缺的陪伴令我如鲠在喉，束手束脚。

“本来节目组也邀请我和江赆参加这个节目来着，但是因为考虑到你情况……不是，因为参加这个节目的作者里有我们很讨厌的一个人，所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至于十三香为什么会参加这个节目她也没和我们商量过。”毕竟每个人都有相对的自由空间，就算是很要好的朋友也不能把什么秘密都告诉彼此。

“很讨厌的人？谁啊？”我一半的注意力都被赴昭的前半句话吸引去了。

赴昭欲言又止，在又一道烧烤棍放在盘子里的声音落下去，她似乎是下定决心，终于把这个名字告诉我：“程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