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榆咬唇噤声。
“常安,为什么他那么关心你啊?”
陶榆的问题使我愕然,“你的错觉吧,他有什么必要关心我啊,我是李先生的人。那个时候他只是正好看到了吧。”毕竟那么大一个伤口。
陶榆垂眸,卷翘而浓密的眼睫毛如蝉翼般微微发颤,眼角的泪痣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温婉动人。
在医院门口,我们遇到穿着黑色风衣的沈译,他眯着眼,几乎一眼就在昏黄的灯光下认出了我,那个时候的我还在担忧陶榆会不会多想。
“沈医生。”我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却蹙眉,垂眸看腕上低调又奢华的银色手表,“这个点你不应该休息吗。”
沈译对我的作息生活极其严苛,但是我今天这么晚还没休息是有理由的,所以我快速地回答:
“朋友出了点事情。”
“那你的朋友呢?”
“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车祸。”我在心里默默喟叹沈译不苟言笑的表情和某个流量明星有的一拼。
有秋风吹过,沈译的衣摆像是被赠予了风的祝福,飘扬的幅度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颀长。
他的眼眸是鸽子翅膀的灰色,像是历经千帆后再也找不到归途,我想拒绝,却一时看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