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辞说那些话的时候,江琢皱着眉看着她。
钱家是个什么货色,众人心中再清楚不过,现在太女和钱家有关系,对于江琢来说,以后的江语说不定也是仇人。
他不说,是因为懒得说。
但是此刻江琢很明显能察觉出来,弥辞是故意没有说的太难听。
他再一次觉得弥辞这人很虚伪,可那种虚伪和朝廷中那些大臣的虚伪又不太一样。
不管一不一样,总是都是虚伪。
这么想着,江琢似乎对把弥辞当成是棋子的这一件事情好受了许多。
江语差人将桌子给搬到了柴房之中,若非要在这个皇太女的身上找出什么毛病,那一定是有些心软,太过讲情义。
其实这一点放在普通人身上绝对是优点,但是放在江语身上,作为一个皇家子弟,作为一个皇太女,这一优点就变成了她的缺点。
心软让敌人有机可乘,太过有情义,到最后伤害的是自己。
秋秋在空间里长叹一口气,“这还不烧,留着过年吗?”
弥辞难得主动调侃,“说不定就是留着过年呢,现在江语最大的心愿估计不是坐上龙椅,估计是和钱元锦下半辈子一直在一起过年。”
秋秋哽住。
恋爱脑害死人。
还好辞辞虽然和男主经历了那么多,但是辞辞不是恋爱脑。
要不然他们绝对走不了那么多的世界。
“太女,恕臣直言,这张桌子是钱将军赠与你的,虽然这件事情可能不是钱将军做的,但是卧底这件事情,钱家的嫌疑也不小。”弥辞边说边看江语的表情。
好在,虽然江语这人有点恋爱脑,但是还不至于恋爱脑到蒙蔽自己的双眼。
她点点头:“弥大人不必因为我和元锦关系不错就不敢讲,大人有什么就讲什么,其实我也曾经怀疑过钱家。”
“钱家家大势大,弥大人要如何找到卧底?”这句话是江琢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弥辞的错觉,她总觉得江琢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弥辞笑了笑,院墙之内,银杏树将院子大半的太阳都遮挡住,散落的零星太阳便成了细碎的星子,揉乱了落在地面之上。
她看着那些星子,眼眸亮堂,“这件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臣在朝廷之中无权无势的,唯一待臣不错的就是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