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面很安静。
不远处的外面新生络绎不绝,但蜿蜒曲折的胡同好像把那些声音全部都隔绝在外。
在等待的时候,那几个被弥辞打趴下的凶手试图重新站起来。
然后,再次被弥辞给打趴下了。
她装作十分凶残的样子,“好事不做做坏事,全给你们抓起来。”
殊不知,她皱眉的样子,在祁柏的眼中格外的可爱。
就像七年前一样,她明明就奶声奶气的,那份不属于孩子的沉稳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种极为可爱的反差。
七年能改变很多东西,但她好像一直都没有变化。
一样的喜欢打抱不平浑身正义。
已经两次了,自己被救了两次。
祁柏觉得,这一定早就注定的事情,否则,她又怎么会进入小巷子里面,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救下自己。
他试探开口,“你是学过武术吗,这么厉害。”
“学过一点,我爸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怕我有危险,就让我去武术馆和我哥学了两年。”
这倒不是弥辞撒谎,十三岁那年,报纸上面出了个大新闻,就他们住的小镇子隔壁的镇子有人杀了好几个人。
而且专门杀小孩。
吓得弥志兵赶紧把弥辞和弥照送去了武术馆。
正好这两年习武的时间让弥辞有了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武力。
“两年啊。”祁柏笑了笑,“那你还挺有天赋的。”
弥辞瞄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话,身上的血能少流一点。”
“没事,死不了。”
“哦。”她好像一点都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普通人在看见这样子的场景不应该感到害怕吗?
祁柏觉得她愈发和一般的人不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心中涌上来的兴奋。
随后问道:“你不害怕吗?”
“不怕,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去河边玩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小孩被人用麻袋套着扔水里了,吓死人的,你这算什么呀。”
她摆摆手,双手夸张的做出一个动作,“那个水,有那——么深。”
祁柏想说我知道。
因为被救的那个人,就在你的眼前。
但他现在不能说。
小的时候被人扔进湖底,现在又被人追杀。
即便她不害怕,在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前,他绝对不能过多的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