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屋子里静谧无声。
洛飞度余光瞧着弥辞,却并没有在她的眼中看见想象中的害怕。
不仅不害怕,好像还有点......呆?
怎么和他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弥辞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说:“那天臣只是去上山采药,臣的妹妹生病,臣小的时候学过一些药理,很多药材不是新鲜的就难以发挥作用,所以臣经常去山上采药,那天碰见侍卫大人也是缘分,臣觉得,也许这就是天注定,臣会成为太子的伴读。”
洛飞度眉头一挑,还挺会说话。
“这样么?但你刚来,本宫不太能信得过你。”
“那殿下如何才能信臣呢?”
“今天你先回去,明天开始,你就住在东宫中,不准离开本宫和本宫的侍卫视线半步,否则......”
弥辞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她立刻垂首,没等‘太子’说话,立刻表态:“臣绝对听殿下的,殿下让臣往东,臣绝不往西!”
“......那你就先回去吧,这是东宫的腰牌,以后可自由出入宫中。”
“谢殿下。”
这种拍马屁的话,洛飞度听过很多遍,即便他对外是懦弱无能的形象,那些臣子在见到他的时候也总是会虚情假意的说一下假话。
又或者是,被他控制住,不得不听命与他的那些人,也是说自己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的话。
他只觉得这种人实在是虚伪。
可是这话从弥辞的嘴巴里说出来,好像就是真的。
她含着笑的眼睛和仔细看过分清秀的面容,在这个死气沉沉的东宫里格格不入。
弥辞离开后,屏风后的人立刻起身。
绕过屏风,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恭敬地站在洛飞度的面前,垂首道:“太子殿下,要跟着吗?”
“不用。”洛飞度绕道屏风后,慢慢坐在椅子上,“你觉得,她那样子是真的蠢,还是城府深?”
侍卫说:“这个,属下愚笨,看不出来,但是看弥家的情况,弥文安并没有纳妾,只有弥夫人在家,她和兄长的关系一向很好,家中没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弥文安为官多年,虽然只官居三品,但行事作风一向都很正直,属下觉得......应该不是城府深。”
洛飞度笑了笑,“这才说了一会儿话,你倒是就开始帮她说话了,要我看,弥辞倒是城府深得很......”
侍卫张了张嘴,又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