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宅?”

“新婚不久,父亲就接了去南方赈灾的活计,一去半年,回来时带了个勾栏之地出生的女人,身怀三甲,不得以之下养在了外宅。”

唐汐儿比唐媚儿年长两岁,依稀记得那段时光,父母亲天天吵架,老爷子拿出祭堂里的戒尺,打的唐绍良日日哀嚎,饶是这样,都没打散他想娶那女人的心。

为此,母亲夜夜流泪,差点把眼睛给哭坏了。

最后还是留了那女人肚皮里的种,做了个外宅。

唐汐儿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开口,“最近,父亲在朝中谋了个官事,那女人又成天哭闹,家里怕他们节外生枝,允了父亲纳其为妾,这才住进了唐家。”

那女人眼皮子浅,贪恋蝇头小利,不知羞耻。养出的女儿更是一模一样,口无遮拦,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唐家本已就落魄,唐汐儿更怕,这不大的家业会毁在二人手里。

“或许,他是真的爱那女人。”

昏黄的灯光照不清唐汐儿的面孔,声音冷的如初冬的天气。

唐家不比贵胄名臣,也有三千钉,唐汐儿一嫡出的大小姐入宫为官人,想必也有她父亲的那层原因。

凌锦意扒着脑袋回忆,唐绍良,二品官,吏部尚书,算是数着的人了。

唐汐儿收敛了神情,恭敬道:“脏事一堆污了太后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