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怀恩此时可谓是如坐针毡,他想找个机会起身溜了,却又怕因此而丢了气势,落人口实。
帝景天在旁见状,淡淡一笑,哼道:“早就告诉你,别给萧颌当炮灰,看人家陆修远多聪明,及时抽身,没有按照萧颌意思给咱们投钱赞助竞标。现在人家分毫未伤,怕是正在家偷着乐呢。人那还是要认清形势,跟秦烟绾和陆隽骁最对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代表的可是正义,邪不压正。现在抽身还不晚,还是吸取教训吧。”
这番话,帝怀恩不但没有听进去,反而将怒气转移到儿子身上,低声骂道:“帝氏输了,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内鬼?吃里扒外的败家玩意儿!帝氏输了,你一无所有,看谁还把你放在眼里,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庙门吧!”
见了棺材还不落泪,帝景天也是服了。
他冷冷一笑,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扭头看着正讲解标书的秦烟绾,眸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帝怀恩在旁见状,恨不得将揣在兜里的瑞士军刀拿出来,将这个儿子立刻回收。
他拳头紧紧的握着,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帝景天感觉到他的异样,却只当没看见,对这个父亲,早在他被下毒的时候就没有了亲情依靠,剩下的只是给予生命的那点情分了。
帝家父子之间的异样,秦烟绾在展示台上看的清楚。
展示完,她微笑着望向帝怀恩问道:“帝董事长,我们修氏这份标书您觉得还有那些不足之处?”
帝怀恩正暗自恨得咬牙切齿,听到她这话,一时脸上的表情来不及转换而变得有些奇怪,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表情,尴尬的无地自容,讪讪一笑,哼道:“修氏得力秦小姐相助,哪里还有不足之处?只是修氏这份标书何人所为,好像并不是出自修氏之手吧?若是买来的标书则不算修氏的实力,算是作孽吧?”
不愧是老狐狸,情急之下,他竟然找到了反击秦烟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由暗暗高兴,对自己佩服至极。
可秦烟绾却没有让他高兴下去,不紧不慢的反问道:“帝董事长,请问你如何知道这不是修氏标书,而是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