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宁结结巴巴地问他:“你这是干嘛?”

少女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天真的傻气,裴宴书忽然笑了,也没再动,撑着身子看她,另一只手地探了进去,低声问:“你说呢?”

明明这样一把敲冰戛玉的好嗓子,平日里说话多是清冷,可这会儿听着却带了些低沉沙哑。

总之,令人实在脸红心跳。

崔窈宁的脑海中立刻想到了避火图上的动作,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尽量忽略身体上的异样,偏过头,紧紧咬着唇没有让声音泄露出来。

无妨,不过是行敦伦之礼。

只要嫁人都会有,嫁给谁都一样。

不是裴宴书,也会是旁人。

崔窈宁在心头这样安抚自己,冲淡了恐惧。

裴宴书却没有平日里半点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就是想叫她的声音溢出来,破碎不成声音。

真的等到那一刻的时候,崔窈宁脸色煞白,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可避免地哭出了声,狠狠地抓了几下他的背,抽抽噎噎地说:“你滚!”

青年却极有耐心,低头亲了亲她掉下来的眼泪,一点点哄她,哄到崔窈宁慢慢得了趣,便复又动起来,少女还在恼,一张口咬在他的肩头,发泄似地恨恨地说:“裴行之,我讨厌你。”

裴宴书低低笑了。

终于肯说实话了。

什么心悦他,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个小姑娘从一开始就不老实。

他娶她是为了家世,崔窈宁嫁他,也有图谋。

他们两个人都不清白,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