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宁扫了眼来人,讶异他竟然回来得这样早,按理说,这个时候外面的宾客还没有走完。
似乎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青年低声解释:“该敬的已经敬完了,剩下的子玉在帮我挡。”
他嗓音清冷,像玉珠滚落银盘,极为动听。
许是才沐浴完的缘故,垂在身后的发梢还在滴水,洇湿了衣裳,他肤色近乎霜雪般的冷白,这样近的距离,足以看清那张清绝出尘的脸。
神清骨秀、玉质金相、不外如是。
崔窈宁的目光从他平静不波的眉眼中移开,在心里轻轻嗤了声,骂了句道貌岸然的小人。
这会儿倒是装出一副不为美色所动的模样。
可谁信呢?
反正崔窈宁是不信。
子玉,她略微一想,隐约记起是杜存瑜的字。
看来他们俩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圣贤书上流传下来的倒也不全是废话,至少这一句话崔窈宁很认同,杜存瑜是个风流人物,裴宴书亦然。
区别可能只在于裴宴书比杜存瑜会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