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睫眨了眨,面上乖乖巧巧,丝毫看不出心里面的想法,“裴行之,你真的误会我了。”

“平心而论,你对我不算坏。”

“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对你忘恩负义呢?”

青年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说:“嗯,继续。”

崔窈宁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时噎住,半天没想到一个合适解释,立马恼羞成怒,“裴行之,你休要拿小人心踱我的君子腹,说了我不会伤害你就是不会,你不信就算了。”

少女好像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立马板起脸,刚才晃得高兴的秋千也不玩了,板起脸说自己已经很困了,要回去睡觉,让他不要打扰她。

裴宴书算了下时间,没有拦着她,送她回去。

一路无话。

回到寝间,崔窈宁扭过头,板起脸和他说:“就算你明日带我出去玩,我也不会原谅你!”

话说完,她啪嗒一声合上门。

说是发脾气,更像是提醒。

骄傲的少女施舍似地告诉他,该怎样取悦她。

裴宴书轻轻笑了,在门外驻足许久,让付奂将杏雨和桃霜喊回后,方才平静地转过身离开。

付奂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是九姑娘是那个被掳的人,可她半点都没有自己应该做小伏低的心思,甚至丝毫不觉得怕,没有意识到他们郎君对她而言是个男人。

一个对她充满觊觎的男人。

当然,造成这一切主要的原因是他们郎君,这被掳的不像被掳的,掳人的也不像掳人的。

他们郎君这样子哪里像是个登徒子?

若他们郎君真是登徒子,一早把九姑娘掳回来就动手了,哪里会像现在一样,时刻恪守着男女之间的清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逾越冒犯?

这哪里是掳人?

分明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痛快,请了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