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也有可能是裴宴书动了什么手脚?
崔窈宁也不懂。
可她唯一清楚的是,家里的人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裴宴书是掳走她的坏人,将他当成姻亲给迎了进去,没有丝毫怀疑他话里面的真假。
他们都当他帮裴钰、帮未来的弟媳带信。
他们都夸他气质清冷,是个极为出挑的人物。
祖母更是直白,在信里颇有几分惋惜地说,若是一早知道裴宴书是这样神清骨秀的人物,便是传言中有什么不通情感的怪病也不碍事。
老人家的夸赞总要比年轻人来得更为直白,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想要裴宴书做她的孙女婿。
明知道他不可能看到信,崔窈宁还是红了脸。
她揉着被烫红的脸颊,在院内的秋千上坐下,逐字逐句认真地开始看祖母和母亲她们的信。
许是考虑到他毕竟是外人,不好让他带太多,写信的只有祖母、母亲、还有她的兄长崔瞻。
其实她们说的话都大差不差,大多是在问她在长安里过得如何,有没有被那边的人欺负了?
又问她与裴钰的感情。
若是她当真认定了是他,这门亲事就定下吧。
虽然说裴钰在她们心里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人,可他够听话,几番对比之下,身份和相貌放眼一众世家少年里,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