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说这句话的语气格外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听得裴宴书哑然失笑。
意料之中的回答,没有什么失落感。
她一向是这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子。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绝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品性相貌就高看他。
同样,也不会因为他的病就对他讥讽嘲笑。
裴宴书收了心思,抬步进门。
察觉到动静,美人榻上躺着的少女抬眼看来,瞧见是他的时候,抄起手上把玩的一枝金桂朝他砸过来,横眉冷竖:“裴宴书,你还敢来?”
许是才被人折下来没多久,枝叶上还沾着水珠,砸过来的时候连带着几滴水珠一并落在他脸上,轻飘飘的一枝,砸在脸上也没什么感觉。
青年的步子顿时一顿。
杏雨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生怕他发火。
即便小公爷再好脾气,被花砸脸也会生气吧?
何况这位小公爷传言中的脾气似乎也不是很好,杏雨真的担心他因为这件事跟姑娘吵起来,而姑娘又是那种从来都不肯低头认错的主儿。
一旦起了冲突,吃亏的人还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