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像是看出了她脸上的想法,平静说道:“我一早就提醒过你,这个黄蕊可不是什么善与的角色,别以为人家的年纪小,就当她什么都不懂,她这是把我们两人都当成了假想敌。”

银蝶刚想张口说自己对裴钰公子没有心思,可转瞬又闭上了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们的命运一早就注定了。

银蝶的眼里有些悲哀,下意识地看向彩凤,“那我们怎么办?”

彩凤没回答,忽然问了她一个毫无相干的问题,“你想干干净净的死,还是毫无尊严地死?”

银蝶咬了咬牙:“自然是前者!”

“那就让她们两个死!横竖我们也逃不过这一截,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畏畏缩缩的呢?”

橘黄的烛火摇曳,映得彩凤被刮了条血痕的半边脸颊分外可怖,这是卢氏上次拿盖碗砸了后刮的,因为没有请大夫,就这么留下了痕迹。

彩凤的语气平静不波,却泛着一丝凉意,“我这一条贱命不值钱,若是有夫人陪着就值了。”

银蝶心头一惊,刚想劝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有什么好劝的呢?

卢氏不仁在先,怪不得她们。

她咬咬牙,应了声好。

彩凤和银蝶来岭南前都备了毒药,就是担心路上会遇到歹人,服毒自尽也好过于受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