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这位宫人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都已经一个月过去,就算事情再怎么耽搁,也早该传话过来,至于这么久都没有回信,想来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索性不回了。

宫人能够想到的事情,崔安宁自然也能想到,她沉默了许久,脸上倒还能露出几分笑意,“不必等了,他大概只是想给本宫一个体面。”

大老远地寄过来一封拒绝的信,好像太绝情,还是这样直接不回她,对他们两人彼此都好。

他极大的程度保留了她的脸面。

不用再去追问他答不答应,他已经给了答案。

“挺好的。”崔安宁抿了口新奉上来的新茶,笑了笑,“虽然一开始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想了想后,又觉得这实在很像他会做的事。”

王四郎看似温和吊儿郎当,实则骨子里骄傲执拗,很多事情,他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有时候,崔安宁会觉得他太过蛮横霸道。

他为什么不可能问一问自己呢?

可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有些蛮不讲理,他给的选择,永远都是不会让她为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