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压上来,王氏能说什么?

她看着和成亲前几乎没有丝毫变化的丈夫,只能咽下了那些痛楚,微笑着说自己知道了。

王氏是个温温柔柔好脾性的人。

可不代表她是一个任人欺负却无动于衷的人。

妯娌韦氏三番五次地找她麻烦,她都轻易解决了,崔老夫人不知道是不想掺和她们两人之间的事还是如何,就算韦氏吃了亏也没训斥她。

王氏以为好日子就这样来的时候。

崔誉带回了一个扬州瘦马。

他说,这是友人所赠,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王氏问他还记得成亲时对她许下的诺言吗?

崔誉说记得,又赔罪说这是最后一次。

王氏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已经嫁了人,难道因为这点事就要和离吗?

王氏以为这就是最后一次,可实际上呢?

哪有什么最后一次,只有一次又一次,王氏深深疲惫,她看着崔誉,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格外陌生,不再是她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不明白为什么家中父兄都能够做到的事情。

他不行?

而且,如果真的不行,为什么之前不说?

太原王氏嫁女也是要嫁同等的清白人家。

一生绝无异腹子。

就算王氏再怎么喜欢他,如果知道以后要和其他的女人分享丈夫,也会狠下这个心,死心。

是崔誉说,以后绝不会纳妾,她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