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拙劣的谎言,一戳就破。

裴宴书猜她们说的事一定和他有关。

他望着少女有些心虚飘忽的眼神,没继续问。

她总是这个样子,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柔软需要被保护的人,却总担心他会受到许多的伤害。

好奇怪。

可内心里又有酸酸胀胀的情绪。

裴宴书知道,这种情感被称之为“偏爱”。

两人在府内闲逛了一会儿,刚走到湖心亭处便被人喊住,裴钰从长廊另一头走近,身形有些消瘦,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崔窈宁,“九娘。”

崔窈宁按了按眉心有些不耐。

裴宴书上前一步,挡在了崔窈宁的面前,言简意赅道:“九娘不想见你,裴钰,适可而止。”

裴钰攥紧了拳头,难以压抑心头的嫉妒感。

凭什么?

凭什么站在九娘身边的人是他?

明明梦境中不是这样,明明九娘合该是他的妻,他梦得那样清楚,还梦见了他们大婚那日。

什么梦会这样栩栩如生?

裴钰不信。

那一定不是梦,一定是真实发生的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这辈子发生的事不一样,可他坚信,那一定是真实发生的事,一定是!

如果堂兄不曾跟自己一起去洛阳。

如果没有堂兄,一切明明都不会发生变故。

只要堂兄死了!

裴钰看向裴宴书,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恶意。

站在他对面的少女眉头蹙着,有些抱怨地说:“裴钰你真的好烦,你能不能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