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老夫人声色冷厉,吓得卢氏不敢再言。

婆媳多年,她深知婆母是个多厉害的人。

虽然这些年来修身养性,可那也只是因为有晋阳大长公主在前面对比,才显得脾气好而已。

真要来说,婆母也不是什么善茬。

卢氏不敢再说什么,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心头的委屈,将自己的心酸掰扯给镇国公老夫人听,“您评评理,行之这么多年得到了多少东西?”

“咱们阿钰有什么?”

“要什么没什么,我都替他心疼。”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崔九姑娘的亲眼,又被行之给破坏了,您说说,有他这么做兄长的吗?”

“这传出去,真不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他做兄长的,就不能让一让这个弟弟吗?”

卢氏一声又一声,哭得难以抑制。

起先只是诉苦,慢慢地就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她的阿钰苦啊!

原先晋阳大长公主生下裴宴书后,因为他生来不知哭笑,一度让晋阳大长公主很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