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静谧,唯有窗外风雪声裟裟作响。

屋内烧了地龙,暖和得好像三月春日的午后,日光晒在身上极为温暖舒适,裴宴书捧着热茶,感受着掌心热意,身上的寒意驱散了干净。

崔老夫人这话若是传到外面,必会被骂反贼。

可眼下在寿安堂,无论是说话的崔老夫人,还是听着的裴宴书,两人的神情皆是一派平静,好像不觉得意图谋夺大位是大逆不道的事。

裴宴书略微思衬了下,平声道:“可行。”

顿了顿,考虑到太子的脾性,又平静地补充了一句:“若是操作得当的话,可能性极大。”

这个计谋究竟可不可行,还是得看太子妃。

太子妃若是配合,可能性就很大。

太子这个人表面看起来礼贤下士,温润如玉,实则生性多疑,傲慢骄矜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旁人想取得他的信任几乎没可能,唯有太子妃和他十余年夫妻情分,方才能够有一丝把握。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得建立在太子待太妃出自真心,而非娶她只是为了清河崔氏的身份。

想到坊间传闻,裴宴书并不予置评。

虽说太子对太子妃一见倾心,特意求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