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顾及到洛阳是崔家的大本营,皇帝没有蠢到派人动手,一路这么风平浪静地将至年关。

裴宴书今年准备在洛阳守岁。

皇帝得知这件事后很不悦,堂堂七尺男儿,这样谄媚妻子和岳家,传出去岂不引人发笑?

他们还没成亲呢!

这样巴巴地跑过去和赘婿有何区别?

皇帝自觉面上挂不住,叫来了晋阳长公主,面色不大好看,“你知道行之今年在哪守岁吗?”

晋阳长公主在这个兄长面前向来没规矩惯了,敷衍地行了一礼后,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点头说了句知道,又问:“皇兄找他有事?”

皇帝见她一点都不意外,也不生气的样子,顿觉一阵头疼,着重提醒了下,“他是男子!”

晋阳长公主很奇怪:“臣妹知道啊。”

皇帝板起脸说:“还没成亲,堂堂男子这样眼巴巴地跑去哄自己的妻子,传出去像什么话?”

晋阳长公主被人捧惯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懒散地说:“当年裴绍追在我身后时,不也伏低做小,为我做了许多事情吗?皇兄还夸他一心待我呢,怎么如今换到行之身上就不行了?”

皇帝真不知道这个妹妹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故意在气他,微微沉下了脸,冷哼道:“这两者之间能一样吗?你是你,她是她,你的儿子被她几句话哄得昏头脑,你真就一点都不生气?”

从前也没看出晋阳居然是这样好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