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但全身心都只忠于她一人的太难了。

相对于太子妃,他们更希望效忠太子。

那可是未来极有可能登临大位的人。

一旦三娘有反心,那些人会不会忠诚还不好说,万事须得小心,一个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崔窈宁明白:“您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

旁的地方都有太子的眼线,更何况是东宫,一旦说出口的话都可能传到太子的耳中。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谨慎。

写信也不行,信更容易暴露。

这的确是个难题。

崔窈宁安慰为母亲,心里其实也没多少底,不过时间还长着呢,待去了以后再仔细想想。

总归能想到办法。

母女俩聊了几句,崔窈宁在这用了晚饭再走。

后面的一段时间,崔窈宁谨记着裴宴书和祖母的叮嘱,一直待在府内,不是找崔萱一块玩,就是陪祖母和母亲说话,日子倒也不算烦闷。

崔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了消息。

说,一定要陪她去长安。

崔窈宁被缠得狠了,跟她说去长安有危险,她没说清楚,可崔萱也从家中的气氛中察觉到什么,板起脸和她说:“正是这种时候,我才要陪你一块去,哪有让妹妹孤身涉险的姐姐?”

崔萱是个霸道要强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劝动,她一句只要你不拿我当姐姐看我就不去,堵得崔窈宁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许久之后,崔窈宁想好了措辞,才轻声开口:“我知道你为我好,可七姐姐,你有想过吗,这次去长安真的很危险,去一个人就足够了,何必让家中再担一个人的风险?”

“更何况,二婶同意你去吗?”

“二婶本就不喜欢我和母亲,你若是出了事情,我不在,二婶是不是又该针对我母亲了?”

韦氏不喜欢她们的事所有人心知肚明。

可从未有人将这事挑到明面上来说。

崔窈宁第一次挑明这事,平静的语气说出的话却令人难堪,直白地说因为你会连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