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想承认,可堂兄从不说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一点,这场关系中他才是后来者。

裴钰不愿细究这点,又提起难道他能令所有人改口吗?

裴宴书神色冷淡,平声说:“其他人不必,只要你改口就行。”

这样的区别对待令裴钰双眼通红,攥紧拳头,直直追问:“为何单我一人是这样?”

裴宴书平静叙述了一句,神色古井不波:“因为我是你兄长。”

裴钰霎时间哑口无言,那些火气和挣扎好似成了个笑话。

是啊,兄长。

这个身份已经压得他抬不起头了。

到底还是不死心,裴钰抬起头直视他,“那又如何?堂兄,鹿死谁手尚且未知,你太自信了!”

他往裴宴书身后的马车上扫了一眼,顾忌着有崔窈宁在,不敢说得太大声,上前一步,用仅仅够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别说你们俩只是刚定下亲事,纵然成了亲也不算什么,我远比你更了解九娘,她的性子比你看到的更娇气,堂兄,且等着吧,我等着九娘对你失去兴趣的那日。”

青年没有丝毫被激怒,神色平静道:“你说错了。”

裴钰一愣:“什么?”

裴宴书清冷沉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纠正他的措辞:“她不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