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宁惊讶于他的直白。
少女白皙清透的耳根上,一层薄薄的晕红一路蔓延至脖颈,宛若天边连成一片的瑰丽晚霞。
她嗓音细弱,低低问:“真的呀?”
青年平静应下来,他说话的语气太过冷静,因此,听起来难免带了几分理直气壮的意味。
听着让人不免信服。
崔窈宁被他说动了,眉眼弯弯。
她决定不再努力记起幼时失去的那些记忆。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裴宴书说得对,他们有那么多漫长的十年值得勾勒,何必拘于彼此都还是孩子的那一年呢?
崔窈宁明白,裴宴书说的话美化了她。
她没有他说得那么好。
她虽然不记得幼时失去的那些记忆,可她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兴许有部分原因觉得他可怜,可更多的应该还是使唤他去做事情。
她幼时还小,没有那么多善心。
兴许只是一点的善意,却被他记在了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