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滢一听,脸都绿了:“什么,这个月的缎子全送到苏秀秀那了?娘,那我不是没有新衣裳穿了?再过半个月可就到了赏花宴了,我可不要穿旧衣裳啊,丢死人了!
大伯怎么能这样,全给了她,我穿什么!”
沈氏提起这件事何尝不生气,那赏花宴说是赏花宴,其实暗地里各家年轻的男女都在这一天要争相打扮,互相相看呢。
而各家长辈也都要在这一天给自家适龄的孩子相看儿媳、女婿。
那表现出众的年轻姑娘,何愁难嫁好儿郎啊!
如今楚家的几个女儿都到了相看夫君的年纪,可不是不想放过任何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
“好滢儿,娘知道,都是你大伯的不是。
你祖母说了,他年轻的时候就为了白氏那个狐狸精不讲规矩,如今这白氏的女儿小狐狸精来了,他可不是又被迷得忘了规矩,连照例的缎子都不给你分了!
你且放心,娘先用自己的银钱给你置办一身衣裳、一套新头面以防万一,不能叫你被楚一棠给压了去,然后你这几日就直接去问苏秀秀要。
我就不信,这大侯府历来的规矩在这,她还能厚着脸皮不给你!”
楚星滢听了自己娘亲的话,立刻又恢复眉开眼笑的了,倚在沈氏怀里:“娘,还是你最疼我!我明天就去问她要去!”
沈氏高兴地揽着自己女儿,心里盘算着自己的银子,这些年金氏把当初陈婷那笔丰厚的嫁妆把得死死的,自己的嫁妆又根本没多少。
要不是平日里忠勇侯傻,要什么给什么,让她这些年捞了不少好处,这会儿她还真不敢随意给女儿应承下来置办新衣裳新头面的事。
毕竟她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各个自认为是忠勇侯府的公子,一点都不愿意低娶,她还要存些银钱好好张罗两个儿子的事呢!
母女两人十分融洽,丝毫没注意到,窗户后头听了好一会儿的楚星洛已经来了又走了。
楚星洛眉梢都是讽刺。
什么叫都是大伯的不是?什么又是侯府的规矩?
这侯府通家本来就是大伯的家业,规矩也是大伯府上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