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都是小官之女,虽见陆绮月神态高贵,面容美丽,一时间也无法辨认她是谁。
其中一人冷笑着上前,高傲地抬起下巴:“你谁啊?这般多管闲事?这京都城内谁人不是这么说的?又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你怎么不都去管一管?”
“啪——”
突然一声脆响,响彻整个首饰店。
刚才还叫嚣之人被苏元娇打得脸偏,她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苏元娇,怒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凭什么打我?你等着!我一定要我爹杀了你这个贱人!”
“啪啪啪——”
接连响起的巴掌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叫嚣之人的脸已经被打得红肿。
苏元娇面若寒冰地冷声道:“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苏元娇,乃是大将军江卓昀之妻!你当着我的面咒我的夫君短命,我如何打不得你?满口污言秽语,我夫君为国征战,受皇上器重,岂是你等卑贱之辈可以随意诋毁污蔑诅咒的?我倒是想问问清楚,究竟是怎样的家族才会教养出你这等畜生不如的东西!”
众人震惊,方才还凑在一起嚼舌根的姑娘们都是浑身一震,面白如纸。
陆绮月冷笑:“你方才不是问我是谁吗?我乃陆家陆绮月,你又是何人?倒是报上名来,我倒想知道,究竟是何等人竟然能教养出像你们这种诅咒国之栋梁的黑心烂肺之人。”
旁边的人也弄明白了来龙去脉,纷纷对着方才还叽叽哇哇的几个小姑娘指指点点。
小姑娘们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一时间都被吓坏了。
个个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方才脸被苏元娇打肿的,名叫孔漫枳。
乃是朝中正五品武将宁远将军孔超的女儿。
她是孔超老来得女的存在,自幼便受尽宠爱,素来任性妄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也没个顾虑,如今被苏元娇打肿了脸,心中忿忿不平。
如今又被人指指点点,心中怨恨至极,却也敢怒不敢言。
不多时,便有人带着府衙之人来了,来人连忙给苏元娇和陆绮月见礼,拱手道:“江夫人,陆小姐,下官方才接到禀告,说此处有人闹事,不知两位可否告知下官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何事?”
陆绮月冷笑了一声,纤纤玉手指着方才乱嚼舌根的几个姑娘,出声道:“咱们大庆骁勇善战,仅用十日不到便将东夏贼人赶出大庆又连破两城的大将军被这些心思歹毒之人诅咒短命,你说发生了何事?诅咒且诋毁朝廷一品大员究竟是何罪,你可知晓?”
来人急忙点头,应道:“当处拔舌之刑。”
陆绮月冷哼:“既是如此,还不将人带下去依法处置!”
“是,下官这就办。”
大手一挥,冷声吩咐道:“来人,将这等诅咒诋毁污蔑朝中一品大员的歹毒女子给本官带下去,依法处置。”
“是。”
穿着铠甲的士兵们连忙上前将方才窃窃私语的几名女子扣住便要押走。
孔漫枳急忙出声道:“你不能拔我舌头,我父亲乃是宁远将军,正五品官,我乃是官员家属,你们不能随便处置我!”
到底只是小姑娘,没有见过这等阵仗,一时间泪水都被吓出来了。
“正五品官员的子女竟还不懂谨言慎行,罪加一等!此事就算是皇上来主持公道,也是依法处置!”
苏元娇上前一步,眸光凌厉地望着一脸慌乱又强作镇定的孔漫枳,冷声道:“别说你的父亲只是正五品的宁远将军,就算你父亲是朝中一品大员,如今你犯了事都得按照律法处置,不容偏私!”
“就是,身为朝廷武将之女,竟然还敢诅咒咱们大将军短命,简直是不可理喻。”
“咱们大将军征战沙场,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他们在何处?如今竟敢乱嚼舌根,就应该将她们的舌头都给拔了,看她们以后还如何诋毁大将军!”
“仗着有个当官的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这京都城内最不缺的便是当官的家人。区区正五品将军的女儿都敢这般嚣张,真不知道那宁远将军孔超平日里又是如何当职的。”
“有其父必有其女,他的女儿都是这般模样,当爹的又能好到哪里去!照我说就得好好查一查这些朝廷蛀虫,还我大庆海晏河清。”
一个个七嘴八舌地指着孔漫枳一群人发表在自己的观点。
孔漫枳此时才是真的怕了。
害怕得肿胀的脸上都掩盖不住的惨白,眼底流露出脆弱,哭着说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晚了。”
苏元娇冷声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带下去!”
“是是是,下官这便将人带去府衙审问。”
无论是大将军之妻苏元娇还是即将成为皇后娘娘的陆家小姐陆绮月都是他惹不起的,他恨不得立马便将得罪苏元娇和陆绮月之人赶紧问罪,哪里还敢有片刻耽搁?
眼看着孔漫枳一群人被带走。
苏元娇扭头扫向伸长脖子看好戏的一群人,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抱歉,让诸位看笑话了,大家都散了吧!”
“是是是,散了散了,赶紧散了,我方才看上的这个玉镯子可真漂亮,你给我瞧瞧色泽如何?”
“我瞧着不错,你看看这对耳环,做工多精巧啊!颜色正好配你,你戴着一定好看。”
众人连忙转身看起了首饰。
苏元娇已经失去了逛街的兴致,扭头对陆绮月说:“绮月,我出来已久,该回去了。孩子还小,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