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必胜客，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只要他们盯上谁，谁就必败无疑。

割地赔款，丧权……额，反正他们是真的很厉害就对了。

马制片这话一出，赵晨大概就明白其中的关窍了。

他微微一笑，看向樊经理：“三千万，这钱如果贵公司还嫌少的话，我还可以再考虑追加。但如果樊经理不想赚这个钱，那我可以考虑找作者谈谈。

我也有法务部，虽然不如鹅厂的法务部那么厉害，但是帮助一个小作者，要回他著作的版权，还是可以的吧？

樊经理，你说呢？”

樊经理大惊，靠，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作品的版权永远都在作者的手里，平台只是代管，如果作者宁愿支付违约赔偿，也要拿回版权，平台也是无能为力的。

到时候这官司一打，给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不说，还会带来很多不好的影响。

要是所有的头部作者纷纷效仿，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赵晨能把估值三百万的小说，价格抬到三千万，翻了十倍，这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本子，他要定了！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会让人觉得他冤大头，人傻钱多。

但其实呢，三千万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少买一辆车的钱而已。

车是什么？玩具而已！

他只不过是拿买玩具的钱，来买回他的面子，他的尊严，他不可撼动的地位！

这亏吗，这冤吗？

这简直赚大了好吗！对有钱人来说，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真正丢脸的是他亲自跑一趟，还拿不到版权！

他们这种有钱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丢这个脸？

樊经理想通这一点，已经有了抉择。他转身看向马制片，微微躬身：“不好意思，赵总实在给得太多，我要是拒绝，估计还没跟您签约，就被炒鱿鱼了！”

“你就不怕我们告你抄袭吗？”马制片握紧了拳头，后槽牙磨得咯吱响：“你考虑清楚，你现在拒绝的不是我个人，是我们整个鹅厂！

我们拥有海量的版权，不仅仅是你这一部作品，你们平台的其他作品，我们都可以花时间，一点点的对，发现一个告一个。这个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威胁，赤 裸裸的威胁！

不得不说，鹅厂的律师函警告非常具有威慑力。

樊经理却笑了笑：“很遗憾我们这次不能合作，还请马制片不要生气。市场那么大，好的作品那么多，我们还有大把的合作机会。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儿小事，闹得不愉快。”

说着，他的笑容逐渐收敛，显得有些严肃：“鹅厂的确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我们一直以来的合作也非常愉快。只是合作久了，马制片好像忘了一件事，我们洋柿子背靠的是谁？”

他的语气渐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