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瘫坐在地上,亦是哽咽不已:
“阿安,我们都是疼爱你的爹娘啊!你就算再不肯原谅我们,也不能不顾及十几载的亲情啊!”
裴景恒见妻女如此,亦是跪下,老泪纵横:
“安儿,是爹的错.......”
他们苦苦哀求,一遍一遍,声嘶力竭。
秦安停顿片刻。
他慢条斯理地拂掉肩上的尘埃,缓步转过身。
俯瞰着跪倒在地的三人,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我从未逼迫你们,是你们先逼迫我的。”
眸中满是寒凉。
裴氏三人浑身一颤,心生绝望。
“你们若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冰冷的话语自男人薄削的唇瓣吐露而出。
至此不再看三人一眼,带着萧云绾扬长而去,留下府外狼藉。
直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裴家三人才恍惚回神,相互搀扶站起来。
他们彼此对视,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悲恸和悔意。
“是我害了安儿......”
裴景恒捶胸顿足,悲恸不已。
“都怪我,当年不应该冷眼旁观将他送去斗奴场!”
国公夫人靠在丈夫怀里,眼泪汹涌而下:
“都是我没能相信他,让歹人给蒙蔽了双眼。”
裴钰亦又悔又痛,泪珠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呜呜呜......都怪我......我真蠢,居然一次又一次伤了他......”
看着门前后悔痛哭得三人。
薛河不耐地皱了皱眉,冷声赶人:
“三位,莫要在这添晦气,赶紧走吧。”
更是不等三人做出反应,秦府大门已经无情关上。
隔绝在外的三人怔了怔,颓然离去。
秦安刚跨进自己的屋子,萧云绾便提裙抢先一步坐在他的床榻上。
伸了个懒腰,双手撑在身后,偏着脑袋望着给自己斟茶的男人。
突然浅浅一笑。
“秦安,你今天没有做错。”
刚触碰到嘴唇的茶盏停了下来,秦安眯了眯眼,没有追问。
见状,萧云绾晃动着双腿,继续道:
“你放心,出了这京城,自会有人告诉你的真实身世。”
秦安听言轻笑声,抿了口茶,放下茶盏朝女人走去。
“你从何时知道我的真实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