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又何况是一个前朝的遗孤。
皇上说不定为了削减萧云绾暗地里迎党结私的机会,真给这个贱奴赐了婚。
所以,他根本不必这般虚张声势。
想到这,他不屑地勾了勾唇:“怕?若非顾及皇室颜面,本世子才就不愿当这劳什子驸马。即使本世子不是驸马,亦能将你牢牢踩在脚底下!”
此话一出,周遭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声。
原来,这长宁伯世子不屑当这大庆驸马。
而是,当今皇上硬塞给他的!
别看郑逸风人高马大,但脑袋缺货。
萧云绾闻言不怒反喜,捂着嘴便笑出了声。
秦安见了,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遂清咳一声提醒该收敛下了。
萧云绾立马回过意,像变戏法似的笑转悲,只在一瞬之间。
她捏起锦帕,佯装抹着眼角不存在泪,委屈十足的哭诉起来:
“呜呜呜,没想到郑世子居然如此嫌弃本公主,枉本公主对你痴心一片......呜呜呜~”
众人纷纷露出诧异之色。
没想到这承阳公主居然还会......哭!
但凡了解萧云绾的人,都知晓这女人从不是娇滴女子。
看见,这两人是相看两厌。
若是这桩婚事真成了,那岂不是一对怨偶。
秦安嘴角抽搐,没想到这女人做起戏来竟有模有样。
郑逸风却被气乐了,讥嘲道:
“你以为,本世子稀罕你?”
萧云绾仍旧嘤嘤嘤地哭个不停,仿佛真伤心极了。
“早知如此,郑世子当初何必应下这桩婚事,难不成,你们长宁伯府只是想攀附皇权.......”
她一边哽咽,一边用余光观察着郑逸风的脸色。
这话无疑是戳穿他们长宁伯府贪恋权贵,爱慕虚荣的嘴脸。
郑逸风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道:“胡说八道!”
他扭头看向秦安,指责道:
“秦安,你自诩为正人君子,原来也只不过是个伪君子。”
“你今日是不是故意再次诋毁我长宁伯府的清誉!”
秦安淡淡道:“世子慎言,秦安至始至终并未诽谤长宁伯府一句。”
他说着,语调忽然变凉:
“若世子想收回刚刚的赌约,秦安自然也无法强求,定会向各位贵族子弟解释清楚,世子并非对公主无情谊。只是,这世子以后的金言,怕是无人敢信了吧。”
“.......”
郑逸风脸色铁青,顿时被噎凝语。
秦安看到郑逸风僵硬的表情,心中畅快,面上却露出些许怜悯。
随即,看向还在伤心的萧云绾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