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握紧拳头。
“阿焕,你怎么了?”
国公夫人敏锐注意到裴焕异常的反应,皱起细眉。
“焕儿,你不舒服?”
“没......没有。”
裴焕心虚摇头否决。
裴景恒见状,冷哼一声,斥道:“混账东西!”
转而瞪向绿福问道:
“刁奴,你快说,秦安的生父叫什么?如今又在何处?”
如此人真在世上,或周围有相识的人,定能查出当年实情的真假。
绿福心头同样忐忑不安,但不敢看秦安一眼。
只能拼命摇摇头,眼眶泛红,哽咽道:
“奴才不知,因......奴才刚出生不久,娘告诉我爹就跌落悬崖死了!”
话音落下。
国公夫妇和裴钰脸色骤变。
一切,变得扑朔迷离。
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秦安又问:“那咱们的娘就没有向你提及过生父半句?”
绿福依旧摇头。
秦安冷笑调侃了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糊涂啊!”
他刚出生那人便死了,他自然可说不知。
但裴焕呢。
虽当时只满了周岁,但不可能对当时陪伴在身边的父亲一点没印象?
他之所以未质问裴焕,是料定他同样咬死不松口。
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对峙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而绿福不甘示弱:“奴才是真的不知。”
裴景恒怒火高涨,猛地站起身逼近绿福,喝骂:
“你若是不肯说实话,我就送你归西!”
绿福吓得浑身颤栗。
但他仍坚持着摇头:“奴才真的不知......”
裴焕心知再不开口帮绿福,绿福真的可能被裴景恒杀掉。
他硬着头皮,跪行至裴景恒脚边抓住他的衣袍,求情道:“爹,绿福他是真的不知,您饶了他吧......”
裴景恒冷眼睨着裴焕,心思百转。
焕儿这般维护绿福,颇有些心虚之意。
他眯起眼睛,“你为何要拦着我?”
“爹,这件事是孩儿错了,不该一直隐瞒你们。但孩儿也是为了国公府名声着想,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真相,请爹饶恕他吧。”
裴焕声音带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