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大约是贵妃被皇后气忘了告知。
亦或是,本没打算告知。
既然已经裁量了婚服,他便已经猜到婚期将至。
只是,见国公夫人这般满意这桩婚事。
秦安心里冷凉至极。
他抽出手握拳负于背后,嘴角翘起:
“难怪夫人这般急迫前来秦安院中确定,那要恭喜夫人所盼之事即将如愿,贵妃已命尚衣局替我与公主裁量了婚服。”
此话虽颇有讽刺意味。
但国公夫人心下大好,懒得再给自己添堵,便自动忽略。
她双眼放光,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笑容更加慈祥。
“好孩子,果然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
秦安面色淡漠地扯了扯嘴角。
这样的话,从母亲口中说出,他已经听腻。
而裴钰则面露恼色,欲张口呵斥几句。
却被一旁了解她的母亲一记警告,给生生瞪了回去。
“那好,安儿便好好歇息,你的婚事娘一定替你操持妥帖,不能委屈了公主。”
国公夫人说罢,一脸热络看着秦安:
“对了,今天娘特地让厨房炖了补汤,待会儿喝了,好好调养身子,养精蓄锐,届时......”
她还未说完,秦安便冷声打断:
“不必麻烦夫人,秦安身子硬朗,无碍。”
置于背后的手指轻颤,心尖仿佛针扎,疼痛异常。
不委屈公主,所以便来委屈他对吧。
这便是口口声声说养育他,疼爱他十七载的娘。
要论情亲,终究是跨不过血脉之情。
若是换成裴焕,这桩婚事即使会要了国公府半条命,也会拼死拒绝吧。
“这......”
国公夫人一噎,顿时尴尬。
她面色讪讪,不敢再纠缠,只好提醒一声:“安儿,那、那娘先去忙了。”
秦安颔首,没有再说话,却先她们一步转身抬步往屋内走去。
五竹见状,也没好气地转身跟进了屋,更甚是顺手关了门。
哼,这些自私自利的人!
屋门外,裴钰咬着牙,狠狠瞪着紧闭的屋门。
国公夫人看了看将她拒之门外的大门,叹了口气。
随后,她扭头看向裴钰,语重心长劝诫:
“钰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敛你那骄横的脾气了,别整天胡闹,否则,你父亲怕是会生气。”
提到这个,裴钰心里顿时升腾起怒火。
她愤愤甩开手臂,不甘地跺脚。
“娘,你当真就这么好看这桩婚事?你明知道那萧云霓是个变.......”
“够了!休得无礼,那可是我们大庆公主,怎容你如此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