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其身影彻底消失,苏柒才从角落走出,往苏澜院中走去。
她没有敲门,径直推门而入。
“阿兄。”
躺在床榻上生闷气的苏澜闻言动静赫然吓得弹坐了起来,见清来人是小妹,方才缓了一口气。
随即将伤腿摆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靠在床头懒洋洋道:
“找阿兄有何事?”
“阿兄有事也要隐瞒小妹吗?”
苏柒在床榻边坐下,直视着脸上浮着心虚的好兄长。
苏澜不自然的移开眼,更加别扭地挪了挪受伤的腿,抿着嘴愣是不开口。
他心知,小妹这是想知道秦安刚与他说了些什么。
虽小妹信得过,但答应了秦安......
不是不能说。
而是不敢说!
“阿兄,是不是秦安威胁了你?”
苏柒见阿兄怂样,便气上了脸,柳眉紧蹙:
“好歹阿兄也是堂堂侯府小侯爷,未来侯府的家主,若便是你如今这般气魄,还怎能振兴侯府门楣?”
说罢,便也别过头去不看苏澜。
阿兄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
虽常常仗着侯府的权势在外嚣张跋扈,最不能容忍他人诋毁。
虽在关键时刻胆子着实有些怯弱,好在心地不坏,只是有些爱记仇罢了。
她便是要刺激阿兄。
让他说出实情。
但并不是为了裴焕,而是想知道有关秦安的一切......
苏澜怎么瞧不出小妹的心思,但他此时心情复杂。
以现在秦安的身份,根本配不上自家小妹。
虽秦安已经攀附上了那变态表妹公主,不管是身手还是才智谋略,确实比那病秧子且心思深沉的裴焕强上些许。
但门第之别,终究不够他们侯府的门槛。
他叹了口气,抬眸看向苏柒:
“小妹,秦安真只是来看望阿兄的伤势,别无其他。”
见苏柒的眉头紧了几分,显然是不信。
他连忙拍胸保证,顿了下,继续道:
“阿兄所言句句属实,旁人阿兄不信,怎么不信小妹?再说,阿兄何事瞒过小妹你,只是今日发生的事,让阿兄对裴焕心有芥蒂罢了。”
说着,便将手伸入衣襟内,掏出一块和田青玉玉佩,上面雕刻着一轮皎月。
随即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
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