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诚心要闹出人命,让整个国公府永无宁日吗?!
徒然,他心底对秦安涌出了不该有的恨意。
他眯起眼晦暗的双眸,衣袖下双拳紧握。
不准再让任何人,搅乱国公府,甚至危害到国公府地位的荣誉!
心下了决心。
不看妻儿一眼,甩袖离去。
裴钰缓过神来,连忙扶起裴焕,担忧询问:
“阿焕,有没有伤着?”
“阿姐,弟弟无碍,只是娘她......”
裴焕强忍着疼痛,上前握住母亲被鲜血染红,紧攥金簪的左手。
“滚开!”
国公夫人甩开他的手,尖叫道:“别碰本夫人!”
“娘......我是焕儿......”
裴焕踉跄地再次跌入裴钰怀里,哽咽不已。
国公夫人见状,这才找回半分神智。
哆嗦地扔掉手里的金簪,立刻心疼地上前将裴焕护在怀里。
“焕儿,刚刚是娘不好,娘不应该推开你......”
“呜呜......”
便抱着裴焕痛哭起来,悲戚不已。
“娘!”
裴钰见状更是气恼地低吼了一声:
“秦安是罪有应得,你莫吓坏了自己!”
“是他大逆不道,打伤了父亲,更是对阿焕下手极狠,是他妄为人道,不顾孝悌,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最后还冷血一嘲:
“况且,他也死不了,皮厚着呢!”
她并不觉得娘刺伤秦安有错。
况且,秦安身子骨比一般人不知强悍多倍,更甚是能在斗奴场活着回来,又岂会被娘一根金簪给捅死。
所以,她良心十分安得。
“可是......”
国公夫人还是忘不掉,她亲手刺伤了秦安,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更是因此差点杀了自己养育了十七载的孩儿。
她越想越害怕,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裴焕则紧紧抓住裴钰的袖子,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不在要刺激娘了。
见裴焕额头还溢着鲜血,双颊更是红肿不堪,她顿时烦躁怒吼:
“赶紧叫府医前来给二世子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