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女兴冲冲的进屋回话,荼甯还想上楼,但转念一想,她休息的房间还没着落。
她转身下楼去找花女,刚走到门口要拐弯,一道阴影投落。
荼甯及时停下脚步,抬头,正好可以看到男人英挺的鼻梁和精致的唇线弧度。
季擎川,居然是他!
“荼小姐,您的房间换到了对面楼上。”花女拿着钥匙走来, 指了指大概的方向后递给她钥匙。
她接过,是一把很复古的钥匙,像古代那种。
“花女,你陪着我上楼吧?我不识路。”
之前她每次来住的都是刚刚要上楼的一侧,现在被安排到另一侧,完全不知道怎么走。
“行,不过您要玩一会儿。”花女瞥了眼一侧神情冷漠的季擎川。
“好,我在楼下等你。”
荼甯说着越过俩人,进客厅等候。
花女在前领路,“季先生,这边请。”
季擎川抬脚跟上,穿过雕花镂窗时,瞥了眼屋内。
什么人也没有。
与此同时,荼甯正在后堂跟着邵爷爷一起将风干的花茶装入罐子。
“突然给你换房间,荼小姐不介意吧?”
“事发突然,能理解的。那位季先生一看就来头很大。不像是好得罪的。”
荼甯说着,捻起几瓣,放入一侧刚沸水的茶壶里。
邵爷爷并未多回应。
她一时不确定他是知道季擎川的身份还是不知道。
随后转移话题道:“那位先生经常来吗?”
她刚拉开藤椅坐下,一只狸花猫脚边蹭着她。
邵爷爷扭头看过来,“除了花女它平时都不亲人的,今天倒是稀罕。”
“是嘛?看来我跟它有缘。”荼甯随口一说。
邵爷爷继续说:“算上今天,那位先生总共来了三次。一年一次。”
一年一次,难怪之前她从未遇到过他。
她又说:“可我记得新开窗的房间,去年还没开窗。”
邵爷爷将罐子一一贴上便签,“对,窗是今年开的,那位先生的建议是去年给的。”
“他每次来,就只是为了看花吗?”荼甯摸着猫问。
“嗯,看花。每次一来都要住差不多三四天。”
三四天?
荼甯回想了下,过去三年里,季擎川的确会在某一个月里,会莫名其妙消失三四天。
电话,短信不通的那种。
问宁亚,也是缄口不言。
原来是来罗浮山赏花。
“以往来,都是白天。今年倒是奇怪,挑在了夜里。”邵爷爷将罐子一个个装入精美的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