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转过头的那一瞬间，慕容音雅的脸上浮现一丝大松一口气的神色。

“你…你也不要总想着办法去找他，只要你心里相信他，你们一定可以见到彼此的，这一点本小姐还是有把握的。”慕容音雅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心中微微动容，“何况，就本小姐自己来看，湛王爷没有多喜欢嫣然，充其量更像是怜悯与同情。”

苏倾离冷着脸，睫毛扇动，“怜悯和同情？”

“嗯。”她点了点头，“从小我就不喜欢嫣然，爹爹心疼我，连带着也不怎么喜欢嫣然，她在我们慕容家地位根本算不上是个二小姐，的确，我承认我看不惯她，日日欺凌她，因为她那不知检点，不知羞耻的母亲害死了我娘，我把仇恨都报复在她身上。”

说着，她的脑海里浮现很多自己欺负慕容嫣然的画面，一帧一帧的一闪而过，或是凄惨或是狼狈，那慕容嫣然却总是不服，不甘，却也无从反抗。

“所以战允的出现是慕容嫣然的一道光？”

苏倾离声音仿佛来自深渊冰窟，阴暗又遥远。

“是吧。”

慕容音雅也不确定。

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毕竟慕容嫣然这个人的心态就不正常，活像个疯子，内敛的疯子，可以最大程度压抑自己情绪的疯子。

她回答的模棱两可，苏倾离不想追问，关于慕容嫣然的一切她都不屑于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