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疯了,就怕他在牢里自尽了,多晦气啊。
“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啊,若不是你,那店里的人也不会给老子钱,把你抓到这儿来。”
“这儿还是比树下躺着好吧?知足吧,睡个三天五天的,再把你放出去,跟游览似的。”
狱卒们边取笑着他,边走远了。
昏暗的角落中,江瀚林的拳头攒得死紧。
“江月儿...又是江月儿!”
“他父子俩,到底跟这女的什么仇什么怨!”
直到现在,江瀚林仍认为江桓是无辜的,是江月儿故意陷害。
对她生出的恨意,席卷全身。
“啊!!!”
他发出一声怒吼,将牢房里的稻草全部打散,草屑带着灰尘砂石扬起,落到了他的身上。
“江月儿!!!等老夫出去,定要你好看!!!”
江瀚林狂怒地尖叫着。
可忽然,从隔壁的牢房里却传来一把虚弱的男声。
“江老爷?”
连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唤他江老爷。
江瀚林的头脑瞬间清醒,连忙跑到木栏旁。
“谁?”
“太好了!真的是你!”
隔壁的男人显然心情很好,与他说道:“我是徐海,江少爷的手下。”
与此同时,皓月国城郊外,一辆简朴的马车在石子路上疾驰。
马车上,一名头戴帷帽的男子,以单手牵着缰绳,不住地将马鞭挥向拉车的马儿。
随着响亮的鞭打声,马儿吃痛地夺命狂奔。
石子路上崎岖不平,马车里的人随之上下晃动,快要颠得掉了出来。
“呕...阿桓,你慢些,我...我好难受...”
马车内有一股难闻的酸臭味,林玉兰捧着痰盂大吐特吐。
才刚放下,马车剧烈颠簸,又是一个趔趄,恶心感猛地往上涌起。
“呕...呕......”
林玉兰抱着放不下的痰盂,肚里已经空荡得吐不出任何东西。她的喉咙被胃酸腐蚀得火辣辣的,缺水加上孕吐,整个人难受得恨不得死去。
赶车的人,竟是本该死去的江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