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安然和年轻的道士们,去上清派掌门那里学习如何把桃木剑使的出神入化。
陈安然和陈悬山,都是上清派弟子,掌门算是他们的顶头老大。
老大是个白胡子快长到肚脐眼的老头,陈悬山是他的得意弟子,陈安然是陈悬山的得意弟子,因此,他算这么多人里,最了解陈安然的人。
也是对陈安然最有好感的人。
他拄着桃木拐杖,走到陈安然面前,颤颤巍巍伸出皮肤松弛的手,抚摸陈安然的头顶:
“乖孩子,我总算见着你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陈安然:“……”
陈安然:“掌门,你摸错人了,我在你右边。”
掌门沉默半晌,然后爆发大笑掩饰尴尬:“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对不住,对不住啊,那这个一定是你,对不对!”
他换了一个人的头顶摸,也不是陈安然。
陈安然:“对……吧。”
掌门满意点头,转身打算去台子上授课,结果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啃泥。
众年轻道士低呼一声。
还有道士已经打退堂鼓了:“连路都看不清的掌门,能叫我们使剑吗?”
话音落地,掌门蹭的爬起来,把桃木剑开光,一分为十,威风凛凛摆了个姿势,赌上了他的尊严。
众道士鼓掌:“帅啊!”
掌门一动不动。
众道士竖大拇指:“更帅了!”
掌门还不动。
众道士疑惑:“帅是帅,但要站这么久吗?”
鼻青脸肿的江川起立:“不好,掌门抽筋了!”
众人恍然大悟,然后乱成一锅粥:“快喊道医!”
陈安然扶着掌门,上了道医的担架,心情很沉重。
正常情况下,不会让年龄这么大的掌门授课,除非,真的被逼到绝路,没有选择了。
叶梦爸爸过来通知,说上清派掌门旧疾复发,今天上不了课了,明日才回来,让大家回去复习符箓。
道士们有序离开。
陈安然也要离开的时候,被叶梦爸爸拦住:
“通天道友,我派掌门有话,他来给你授课。”
叶梦爸爸是正一派道士,正一派掌门,就是戚长风。
陈安然眼眸一闪:“只给我一个人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