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客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所谓的得罪“同行”,更让陈安然想不通。
来到A国后,她只遇到偷渡客一个同样懂玄术的人。
是气不过后的胡言乱语吗?
陈安然还没想通,电话那端响起白人老头欠揍的声音:
“啊,这不是尊敬的戴安娜夫人吗?怎么还没走?”
灰鸽市警局门口。
白人老头拿着烟斗,大摇大摆靠近正在和陈安然通电话的戴安娜。
他痛心疾首道:“真是可惜啊,警方只相信科学,不相信那些该死的虫子,你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戴安娜放下手机,优雅微笑:“纠正一下,是你的计划失败了。
你没能用虫术杀死我,就像,你没能守住被我抢走的四十九单生意。”
提起这事,白人老头脸一沉,拿起烟斗吸了一口,眼神轻蔑:
“一些没眼光的合作商而已,就当送你了,毕竟你已经够可怜了,老公出轨,宁可把遗产留给私生女都不分给你……你知道吗,这就是你的报应!”
白人老头顶顶胯:“女人,应该在男人的胯下,而不是在办公室签署文件!”
戴安娜唇角笑意更深,没有被激怒,这种论调,她早已司空见惯。
在宗教《圣经》里,女性不得传教。
在权力制度里,女性不得继承父辈爵位。
在民间,1903年前,女性没有投票权,没有选举权。
那些压迫,不会因为沉默就不存在,那些压迫,不会因为沉默就合理。
戴安娜说:“那格雷先生得小心点了,因为有些女人,会踩烂你的生殖器,抢走你的钞票,然后举起酒杯,看你像条败家之犬,无能狂吠。”
白人老头猖狂大笑:“‘有些女人’?你知道我玩过多少女人吗?
我工厂的每个女人我都玩过!我构陷她们偷厂里的东西,然后克扣她们的工资,再找律师发律师函索要天价赔偿款,威胁她们的家人,让她们乖乖爬上我的床。
印象最深的是个女孩,她的血流了一床,我从没玩的这么爽过!
尤其是她求我把工资发给她,说她要给得了白血病的姐姐买药后!”
戴安娜被气的浑身发抖:“畜生!你该下地狱!警官!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