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彻朝停在院子里的车走去,忽然响起沉闷的摔倒声,他身形一僵,回头看到林鹿笙摔在台阶上。

她身上穿着单薄的晚礼服,冻得她瑟瑟发抖,眉毛拧成一股绳,膝盖被摔破皮了,血丝渗出来。

林鹿笙抬眼对上他的眼睛,“你瞎了吗?没看到我摔倒了?”

贺言彻握紧拳头,折回去。

林鹿笙开口:“你觉得我在跟你卖惨?谁会蠢到伤害自己?”

“谁知道呢?万一你是真蠢。”

林鹿笙鼻尖酸涩,眼眶一热,长这么大没追过男人,向来都是男人追她,也从没受过这种气。

看到她异样的情绪,贺言彻背脊猛地一僵,手不由地握出成拳。

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似冰刀划过脸颊,每一阵寒风吹过都透着透心凉的寒意,直钻心底。

沉默几秒,贺言彻脱下大衣裹住她,被她用力拂开手,他愣住。

林鹿笙眼尾泛着压不下的红,声音有些哑,“让开,不用你管。”

贺言彻手指僵硬,语气稍沉,“你想冻感冒?多在外面待一分钟,就多一分感冒的可能。”

林鹿笙抬起湿漉漉的狐狸眼看他,表情认真,“道歉。”

贺言彻握成拳的指骨泛白,喉咙有些干涩,“对不起。”

林鹿笙抬眸对上他幽深的眼睛,他把外套脱了,挺括的深灰西装勾出他身形,领带打的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