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陷害夫人的事情,全是周姨娘一手策划安排,又指使这李护院去实施。我当年不过是听从周姨娘的吩咐,把大少爷先带到现场,让他撞破夫人与那哑巴的奸情罢了,其他的坏事,真的都不是我干的啊!”
——不过是。
在这个丫鬟的眼里,她大概还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
比起周姨娘和李护院的恶毒,她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但凡是有一点恻隐之心,都会想到当场撞见自己向来敬爱的母亲,在柴房只穿亵衣伏在赤身的下人身上,会给一个十岁的孩子造成多大的精神冲击。
都是只图一己私利的人。
都是作恶,还分程度吗。
姜初霁视线落在眼前瑟瑟发抖的两人身上,懒得再多说什么。
“把他们带下去吧。五日后,自然有用上他们的时候。”
十年前,就是在姜炳荣的寿宴上,她的母亲被周宜芝算计陷害到那种地步。
五日后,又是姜炳荣的寿宴。她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如今,人齐了,台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