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丈夫态度如此坚决,柳如兰也不再多言。侯府如今这个局面,何尝不是她那个小姑子一手造成的呢,怪不得她的丈夫如此怨恨。

就在众人沉浸在悲痛中时,侯府的管家却匆匆赶来通传:“侯爷,靖北王府的世子前来探望老侯爷,而且,他还带来了一位大夫。”

谢廉一听,靖北王府的世子,不就是那个久居玄安寺,跟随慧明大师潜心学习佛法的裴妄吗?

那孩子早些年他见过几次,彼时便不问世事一心向佛,倒是很少听说他在京中走动。

靖北王府和忠远侯府素有交情,裴妄是代表靖北王府而来,他自然要接待。只是听说他带了个大夫,谢廉微微皱眉。

难不成,是靖北王那边听闻老侯爷病重,寻了个什么神医让裴妄领来?

这么一想,谢廉眼里有了些神采,急忙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大夫?可有名号?”

管家有些尴尬:“那人带了帷帽遮面,奴才看着,像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

年岁不大的少年?

谢廉心中一阵失望。

那岂不是顶多只能是什么名医的小徒弟。

这靖北王府带人来,怎么不带个德高望重的大夫来,却带个少年过来。

他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可又念及裴妄代表靖北王府,人家能有这份心意已是难得,只能对着管家挥挥手道:“罢了,先请世子和那小大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