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霁点了点头。
这期间,晏弃倒是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待母亲和丫鬟端着做好的月饼下楼,姜初霁发现,晏弃还在盯着桌子那边,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她顺着晏弃的目光,投去视线:“殿下在想什么?”
晏弃微微转头,目光从桌子上移开,看向姜初霁,缓缓说道:“没什么,只是看出来,你母亲很疼爱你。”
又轻飘飘补了一句,“比你那个像伙夫的爹,好多了。”
从见到晏弃第一面,他的性格就隐隐透着疯的底色,行事跳脱又肆意,还总像阴湿蔓延的藤蔓一般,仿佛时时刻刻想贴近着她。
此刻在无人的房间,晏弃好像还是第一次像个正常人一样,这般正常地和她说话。
姜初霁抬眸,想起刚才晏弃说起自己名字时的模样,状似无意地问道:“殿下的名字,是谁给您起的?”
晏弃微微眯眼,吐出三个字:“我母亲。”
姜初霁闻言:“为什么会给您起名叫晏弃?”
晏弃视线有些不聚焦,似是陷入回忆。
漫不经心道:“或许是因为,那时我母亲醒来看到我之后,拖着刚生产完的虚弱身体,把我按在水盆里,想要让我溺毙,但是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