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霁眯了眯眼:“白栀子本就极为罕见,世间认识听说的人都寥寥无几。除了十分熟悉药理的人,更没多少人知道它的特性。”

“我若不知道白栀子,就算是在及笄宴上痛苦万分,也不会知道是为什么,更不会联想到裙子上去。”

“就算是回府后叫了大夫来查这裙子,一般的大夫也查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而周姨娘送我这条裙子去参加及笄宴,只会落得一个对嫡女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美名。”

茯苓显然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没想到周姨娘先前挨了巴掌又被禁足,竟然还不知悔改,只想害人。

茯苓立马道:“那小姐,咱们赶紧把这裙子扔了吧,不,烧了!”

“您明日哪怕穿着身粗布衣裳去宫里,也比穿这包藏祸心的毒裙子强。”

“不必,”姜初霁抬手挑起那件裙子来,“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毒药就有解药。”

“你去药铺买一味叫风蝉的药材回来,风蝉煮水,就是白栀子汁液毒性的解药。”

眸光流转,微微勾唇,“这么好的裙子,我若是不穿,岂不是浪费了周姨娘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