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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吗,还不死心?”顾繁霜站在院门外,指了指,“覃清素,你是真蠢,还是别有目的?我要是你,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邸,规规矩矩伺候婆婆。”
“你懂什么?”覃清素嘲笑她,“好歹我和小侯爷碰过手,你呢?纸上谈兵,空想。”
“我不会作践自己。”顾繁霜微微哂笑,“你太心急,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进的凌家,想必不是光彩手段,你自以为天衣无缝,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顾姑娘,你别自作聪明,”覃清素斜眼打量她,反唇相讥,“你一个嫡出娇花似的姑娘,哪知庶出的艰辛,我心急也好,作践自己也罢,总比你年复一年,硬生生把自己等成老姑娘强。”
这是顾繁霜的痛处,她咬咬嘴唇,一瞬不瞬盯着对方。
“要不做个交易。”覃清素说,“我们合力赶走屋里的人,到时你做大奶奶,把我接回凌家。”
顾繁霜犹豫会:“我凭什么相信你,又怎么知道帮了你,我不是下一个云琇。”
“小侯爷已经彻底厌恶我,我只求富贵,不求人,你何惧之有?”覃清素耸耸肩,“正如你说,我太心急,如今大局已定,我想穿了,只要能离开大夫人,我何苦丢西瓜捡芝麻。”
顾繁霜瞥她一眼,转身离开。
覃清素冷哼,往相悖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谢宗仁喝了烈酒,咳得更厉害,稍微好转的病情陡转直下,把空腹喝进去的酒全咳吐了。
十公主被人伺候惯了,哪懂照顾病患,闻着酸臭的酒味,恨不得也要吐,跑到抱夏厅,等下人收拾好再进去。
谢宗仁吐完反而不怎么咳嗽了,闷在被子里,背对着十公主。
十公主有些心虚,讨好道:“宗仁,我刚才吓到了,不知如何是好,才叫下人来照顾你。”
“小殿下不必自责。”谢宗仁嗓音嘶哑,“是我闹酒不知轻重。”
十公主点点头,“你确实不该喝那么多,我们明儿回京吧,找太医院的当值医生瞧瞧,兴许喝两副药就好了。”
谢宗仁有忌讳,可对方不是云琇,他不能随心所欲怎么想怎么说,沉默片刻,同意了,“就按小殿下说的,明儿启程回京。”
心里却暗暗叹气,现在想起云琇,全是她的好。
如果换云琇,一定会找下人打听土方子,自己先尝,确定没事,再拿给他,哄他睡觉,总之他要怎样,她都满足,掏心掏肺地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