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皇上之所以派李过将军杀掉你们是为了灭口？因为你们是汝侯的旧部？因为你们不服从皇上的管教？”

武关关城内，苗一刀把之前的事情一一讲给赵季常听。

赵季常听后脸色复杂不定。

“所以说......大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还是在南面的城门下？莫不是......大人投降了朱明朝廷？”

赵季常冷声问。

苗一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说，“季常，我们往日也算是袍泽弟兄，虽然有过一些不愉快，可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我不敢说自己为大顺朝立下了多少功劳，可我这个参将也是一步步靠军功爬上去的，可不是攀附谁得到的......我这样的人尚且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处置，你呢？”

“你认为此事平息之后，你的处境会比我更好吗？要知道，当初你我可都算是汝侯的部下......”

苗一刀说。

可惜他的话并没有让赵季常表现出任何慌乱的样子。

“大人，你这话不对！”

“你是汝侯旧部不假，我可不怎么算是......当初我不过就是个守备而已......再说了！如今我之所以成为这里的守将，也是因为李过将军的提拔......”

“李过将军既然用了我，又怎么会事后找我的麻烦？军中像我这样的人还是有不少的，我们这些人可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说到这里，赵季常也站起身来打量着苗一刀，“你知道吗？若是我将你擒住交给上面的话，恐怕我的功劳簿上又要记上一笔......”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苗一刀也不是蠢人。

若是赵季常真的想抓他早就动手了，之所以现在愿意跟他废话，无非就是一点。想要背叛朝廷不是不行，但问题的是你能开出什么样的筹码！

只要筹码足够，忠诚并不是一个不可以考虑的问题。

当然，苗一刀清楚，最主要的原因是，赵季常并非陕西河南的人，他本是辽东人士，当初因为在辽东犯了事情才逃回关内的。

这也是他不被大顺军高层接纳的原因。

大顺军的将领们基本都是陕西人或者河南人，他们手底下的兵也大多都是这两个地方的。这使得大顺军的将领们形成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乡党这种组织一直都存在于军中。

所以，要不是事发突然，李过也不可能让他顶替上来成为这里的守将！

“若我猜得不错，城外应该来了很多明军吧？”

“说不定还有一两个大人物在里面！”

“让我投降也不是不行，可是这条件......还有我麾下的弟兄，我不能一个人去享受荣华富贵，让他们留在这里吃土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