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看向那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将程曦月缠得紧紧的，都快哭了，“不要去，小姐。”

程曦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要怕，对方不会伤害我。”

“我不信！”夭夭急切地说着，“小姐，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程曦月板起脸来，“不行。”

夭夭有些绝望，小姐态度如此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说明真的很危险！

她哭出声，“小姐，你说过，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我、不会不要我的。”

“没有不要你，只是让你先走。”程曦月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底贴着一张收妖符。

“你走还是进来，二选一。”

夭夭咬了咬下唇。

她若是离开，她还是独立自由的；可若是进瓶子，什么时候被放出来就很难说了。

甚至，万一小姐遇险，她可能一辈子被困在里边出不来，连给小姐报仇都成奢望。

思及此，夭夭含泪带怨地瞪了程曦月一眼，转身走了。

程曦月有些难受，收好玉瓶，看向那团黑烟，“阁下还不愿现身么？”

她话音落下，那黑烟蒸腾而起，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她忌惮后退，紧接着，那黑烟凝聚成一道黑影，猛地朝她袭来，速度快到人的肉眼捕捉不到。

她来不及做任何动作，身上陡然一紧，人已被什么东西束缚住。

一阵阴风过后，她已不在原地。

“小姐！”夭夭并未走远，眼睁睁看着她凭空消失。

夭夭想追，却无迹可寻。

她着急跺脚，望着茫茫夜色，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该往哪儿走。

不过，待目光转到后山，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整个人也化作一道流星，往那边窜去。

……

老三跌跌撞撞下了台阶，人已接近崩溃，无意识地在崖底横冲直撞。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人踉跄着跌倒。

手被尖锐的石头刺破，剧痛传来，他激灵一下，脑子都清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