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是林雪的贴身宫女，小贤子称呼对方为近侍，自然是理所应当。

伴随着小贤子讲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芸儿的脸色也逐渐阴沉起来。

“奴婢可以保证，绝无半点添油加醋，一切都是实话实说！”

小贤子说罢，还补充了一句。

“公公不必解释...”

芸儿勉强的笑了笑，随即望向了跪倒在地的老.鸨。

“柳如烟...瞧你做的好事！”

芸儿开口之时，眼中已经是闪过阵阵杀机。

那姣好的脸庞满是寒霜，望着老.鸨的眼神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二东家饶命，二东家饶命啊...如烟知错了！”

老.鸨不住地磕头，涕泗横流。

没有半点之前的骄横跋扈，整个人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然而，芸儿却没有半点动容。

她依旧沉着脸，望着柳如烟，神情冰冷。

“昔日娘娘念尔等被家族连累而充入教坊司的女眷很是可怜，所以才将你们从教坊司中赎了出来，成立了这幻音坊！”

“柳如烟，你可还记得，娘娘办这幻音坊的初衷？”

柳如烟身子哆嗦了一下，原本哀求的神色顿时面如死灰。

整个人神情悲凉的点了点头。

“如烟记得...”

“幻音坊承大东家的恩情，在这秦淮河经久不衰，娘娘要我们这些可怜女子都能靠自己的手艺谋生，而非以色侍人...”

“怕不是还想着让她们在这秦淮河上充当眼线，关注朝廷官员的一举一动吧？”

云清在一旁嗤笑着。

芸儿神色一僵，柳如烟也脸色苦涩至极。

“陛下恕罪，娘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个时候您...”

芸儿还想解释，云清忍不住笑出了声。

“芸姨，朕如今已经和母后冰释前嫌，解除了误会，有些话您不必对朕解释，朕倒是觉得这幻音坊办的好！”

芸儿闻言一怔。

云清竟然不反对？

云清顿了顿，扫了一眼柳如烟。

“只不过，母后这人选的有些瑕疵了...”

柳如烟闻言，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

而此时，小宁子和小康子却是突然回到了现场。

二人朝着云清跪拜，手里拿着一堆让柳如烟彻底绝望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