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少爷的心思,奴婢不知道。”
琳琅恭敬地行了一礼,“只是老夫人要奴婢转告大夫人一句话——绉布案是前车之鉴,莫要忘了!冰纱蝉衣这么好的生意,侯夫人就算自个儿瞧不上,也该便宜母家,夏家可是不少布行营生,她为何偏偏给了大夫人?”
“侯夫人那是瞧得起我,拿我当朋友……”苏婉柔心里咯噔一声,声音莫名虚了几分。
绉布案吃亏在前,她心里不是没犯过嘀咕,担心夏晚晴另有所图,暗中也探查过冰纱蝉衣的路子,确保无误才投了钱。
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夏晚晴将夏云若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借着自己的手除掉她,总要先给自己一点好处。
只是,这个理由苏婉柔自然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说出口,只能咽回肚子里:“总之,冰纱蝉衣的来路我都查的清楚,不劳母亲费心。”
琳琅心里叹了一声。
真是执迷不悟。
夏晚晴那种人向来高高在上,连嫡姐都看不上,怎么可能将区区一个容家大嫂放在心上?
为人棋子还心甘情愿,她沦陷至此……难怪少爷今日特地找老夫人深谈此事!
琳琅只是个丫鬟,未免吃苦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总之,话已带到,请大夫人辛苦料理布庄诸事,整理好账本让奴婢带回去给老夫人过目!”
殊不知,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在苏婉柔看来更是仗势欺人,不将她放在眼里,顿时气个半死。
这丫头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以前对她还算恭谨和善,自打夏云若嫁过来,她就跟哈巴狗一样凑过去。
不管那贱人做什么说什么,这丫头都令行禁止,真是一条听话的狗!
“知道了!”
苏婉柔冷笑一声,狠狠撞开琳琅的肩膀往外走,“母亲特意派你来盯着,我哪里敢怠慢?”
“嘶……”
琳琅被撞得连连后退,狠狠撞在了货架上,疼得面色扭曲 了一下,捂着肩膀看向苏婉柔忿忿的背影,一时敢怒不敢言。
见状,苏婉柔踏出门外的脚步微微一顿,狠狠地呸了一声,这才趾高气昂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