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两颗东珠就花了胭脂铺半月的利成。
这些都是她赚的钱,跟娘家和夫家都无关。用的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同样也是受恩于将军府。
不等她解释完——
一道风风火火的红色身影突然大步流星的跑进门来,一把将礼单扔到夏云若手里:“不是什么?这没多年也不见你登门拜会表孝心,如今嫁了个朝廷新贵,自觉风光了,就眼巴巴的跑回来炫耀了?”
来人约莫十四五岁,面如玉盘,眸若星辰,虽为女儿身,眉眼间却不乏将门英气,一身的意气风发。
夏云若看着经年未见的小姑娘,一时恍惚。
印象中,沈飞烟还是那个蹒跚学步跟在自己身后软乎乎要糖葫芦的小粉团子……一眨眼,她就长这么大了。
待回过神来,她堪堪捏住礼单,下意识软了声调:“表妹,你误会了!”
“表什么妹!我可没有你这样高傲没心肝的姐姐,没事就待婆家绣花自娱,跑我家里臭显摆什么啊?”沈飞烟当初年幼不知事,可这些年多少也知道这个狼心狗肺的表姐当年害得父亲和祖父多伤心又挨了多少流言蜚语。
尤其是祖父近年来岁数大了,病中多次思想早逝的女儿和离心的外孙女,可恨这夏云若竟然从未登门探望过一次,一副跟将军府恩断义绝的做派。
如今突然登门拜访,还带了这么些贵重的玩意儿,不就是想跟家里炫耀她离了将军府过得多好吗?
见状,沈励眉心一皱,低声斥道:“烟儿,住口!长幼有序,谁准你这么跟云若说话?”
“爹,您怎么还向着这个白眼狼呢?”沈飞烟不甘心的瘪了瘪小嘴儿,冲着夏云若冷笑道:“你好端端的眼巴巴送来这么些贵重的礼物,该不是一转脸又要上外头到处编排咱们将军府馋你的银子,再污蔑长辈对你威逼利诱算计你的臭钱吧?”
她咬牙切齿地嘲讽道:“这种暗亏,我爹和祖父吃过一次就够了,绝不会在你这没心肝的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沈励气得脸色发青:“闭嘴!”
见状,于氏连忙将冒失的女儿拽回来,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心里却奇怪女儿怎么会知道这些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