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颗门牙断了!
康子一本正经的喝斥道:“不要吵!你吓到东家了。”
“你……唔……”陈二爷一张嘴就漏风,撒狠的话立刻在康子的拳头下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他娘的!
长这么大,他就没这么憋屈过。
这几个怪胎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陈二爷咬牙切齿的看向夏云若:“你是哪家的东家?我来收自己的铺子,你跑来砸场子……咱俩有仇?”
“我是……安医女的远房表妹,自家亲戚出了事,合该帮一把的。”夏云若示意顺子给陈二爷解绑,神色温和地将契书和银子放在他面前,“二爷做百家营生,想来也不稀罕这个破落药铺。我出二倍价买回铺子,还望二爷割爱。”
陈二爷缓过劲儿来,登时得意地拿起契书:“你想要这铺子?安和堂里这么多东西,在外头名声也不错,我怎么着也能卖个好价钱……小姐这银子出的不敞亮,要我如何割爱?”
安从霜忍不住辩解道:“这药铺无非就是些年份久远的桌椅板凳和药柜,根本不值几个钱。里头的药大多也是我跟师父上山采的……”
“你快闭嘴吧,小安大夫。”陈二爷一脸势在必得的嚣张,“如今契书在手,这铺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什么价我说了算。”
“你!”安从霜说不过这蛮横的地痞流氓,一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站都站不稳了。
夏云若示意绿珠扶着安从霜去一旁休息,从容不迫地坐在陈二爷对面:“不懂医术的人,盘了铺子也只能将里头的东西贱卖,值不了几个钱。二爷若一味抬价,那就是坏了官方规则。”
“怎么,你还想告我?”陈二爷收起契书,呸了一声:“小娘们,少给老子装腔作势!铺子如今是我的,小爷不想卖,你能奈我何?”
夏云若平静地看过来:“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
“你想干什么”陈二爷站起身就吓得往门口跑,结结巴巴地威胁道,“你们再敢打人,我就去……告官!我上头有人,搞死你们轻而易举!”
“顺子,让他闭嘴。”夏云若面不改色地倒了一杯茶细细品,漫不经心的说,“绿珠,将我们调查地诸多罪证一条条念给这位陈二爷听……”
顺子两巴掌就让陈二爷惊恐地闭上嘴巴,绿珠拿了长长一串‘罪书’条分缕析地帮他回忆前半生造的孽。
“欺男霸女,横行乡野,变相收保护费,贿赂衙差……桩桩件件上百条,就算一条挨十板子,也够你皮开肉绽、半身瘫痪的。”